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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校庆之后, 程简和陆悬阳就成了固定的主持搭档, S附中大小活动都由他们两人主持。不光是S附中的学生,就连其他学校的有些学生也都知道他们。
程简和陆悬阳变得经常见面, 但是他们也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熟。陆悬阳果然是高岭之花,很少讲话, 程简也不是那种会主动对人热情的人。两人除了必要的打招呼之外,大多数时间只谈公事。
时间过得很快, 一眨眼高一都要结束了。
S附中有个传统,每一学年根据期末考试成绩分一次班,所以这次期末考试很重要, 老师的复习资料一叠一叠往下发,作业很多, 偏偏这时候还要准备个主持大赛。
陆悬阳在高二升高三,比程简还要忙。
两人白天没时间,只好把准备主持大赛的事放在晚上,住校生上晚自习这段时间。
“学长好。”
晚上在活动室见面, 程简像以往一样打招呼,礼貌得让人抓不到错处。
“作业做完了吗?”陆悬阳问她。
“没有。”程简如实说。
陆悬阳:“你做作业吧, 串词我来写。”
“学长,你不用做作业吗?”升高三, 作业应该更多才对。
“做完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学霸就是不一样。
去年校庆之后到合作, 主持的串词基本上都是陆悬阳一个人写的, 程简只需要用现成的。习惯了这样, 她也没有客气, 朝陆悬阳笑了笑:“那就辛苦学长了。”
半年下来,程简已经习惯了这样和陆悬阳在活动室里各干各的,两人毫无交流,她也不会觉得不自在。
她拿出作业做了起来。
上了高中以后,数学变得越来越难。她对着数学作业转了会儿笔,决定放弃,又拿出物理作业。
依旧有很多不会,她烦躁地扔下笔。
签字笔落在桌上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活动室里很突兀。
陆悬阳抬头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作业太难了。”程简懒懒地靠在椅子上。
椅子在地面摩擦发出声音,陆悬阳站了起来,走向她。
“怎么?学长要给我辅导作业吗?”程简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非常假,“还是别了,我怕王迎迎知道杀了我。”
王迎迎还是时不时会来给程简添堵,程简也不是好惹的,有机会就要当着她的面各种“学长”“学长”地叫,表现出和陆悬阳很熟悉,每次都把她气得不轻。
“你真的怕吗?”
“怕啊。”程简回答的很不走心。
此时陆悬阳已经走到她身边,俯下身,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桌子边缘,看着她的眼睛问:“真的吗?”
他背着光,眼中黑的深不见底,仿佛有吸力,吸着程简的目光。
程简感觉到一股压力,社交距离被打破,让她有些不自在。
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笑渐渐消失,嘴上仍在开玩笑:“比起她,还是更怕学长一点。”
陆悬阳却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:“怕就不要为了气她利用我,更不要撩我,我和她没关系。”
程简听出他语气里的警告,愣了愣。
陆悬阳的样子却像只是说了句非常普通的话,继续问:“哪里不会?”说着,他把腰弯得更低了,声音仿佛就在她耳边。
程简的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。她随手指了一道空着的题。
“这道题不难,认真听。”
听着陆悬阳的低沉的声音,程简却忍不住走神,心烦意乱。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,谈话的节奏没有掌控在她手中,这种感觉很不对。
接下来几天,晚上就莫名其妙变成了陆悬阳给程简补习数理化。
王迎迎知道程简和陆悬阳每晚都在活动室里,很不放心,终于没忍住在有天晚上去了活动室。
一进活动室,看到他们坐在一起,她的脸色很难看,却还是装出了笑容,说:“我晚上正好路过,看你们辛苦,带了奶茶来看你们。”
程简知道她来的用意,本想刺激她一下,但想到陆悬阳前几天的警告,只好收敛,假笑着说:“谢谢学姐。”
趁着陆悬阳看不见,她还挑衅地挑了挑眉。
这婊里婊气的样子让王迎迎气炸了。
陆悬阳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,回头看向程简。
程简一脸无辜,打开奶茶喝了一口:“奶茶挺好喝的。”
**
补习到最后也看到了成果,程简期末考试可以看到明显的进步。
一个暑假过后,新学年开始,程简升入高二,陆悬阳升入高三。
开学后两人都很忙,新学期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运动会上,两人搭档主持学校的运动会,并且在运动会期间选读各个班级的投稿。
十月初的天依旧带着几丝暑热,太阳很大。
两人坐在主席台,整理着已经送过来的稿件准备开始。
“学长,高三了感觉怎么样?好像很忙?”程简一边选着稿子,一边随意跟陆悬阳随意闲聊了两句。
运动会开始前,骆巡宗让她把那些投稿向他表白的稿子全都过滤掉。她看见带有骆巡宗名字的稿子直接挑出来揉成一团扔在旁边。
陆悬阳注意到她的动作,瞥了一眼她正要揉的稿子,刚好看到“骆巡宗我爱你”这几个字。
他回答说:“还好。”
听他语气淡淡的,程简也不再说话。
**
中间休息的时候,韩持偷偷给程简塞了四张稿子,叮嘱说:“简姐,一会儿我们比赛的时候记得读啊。”
程简看了看非常沙雕的稿子,心里是拒绝读的,太羞耻了。
韩持:“简姐,帮个忙啊。为了班级荣誉。”
程简沉默了一下:“知道了。”
陆悬阳就在不远处站着。
王迎迎带着一瓶水走过来:“天这么热,你读了那么久,嗓子肯定不好受吧?”
说着,她又顺着陆悬阳的视线看过去,说:“那不是校霸吗?跟程简一个班的,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好。”
程简和韩持说完,转身就看到他们两人在看着自己。不知道为什么,她觉得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特别的刺眼。
韩持:“简姐,你是抢了人家的男朋友还是怎么了啊,我都感觉出人家的敌意了。”
王迎迎那样子,一看就是在说她坏话。
程简不屑地扯了扯嘴角:“看来高三的作业还是太少,她太闲了。”
**
休息结束,程简和陆悬阳回到主席台坐下,继续读稿,一句交流都没有。
发令枪响,高二组男子4*100接力比赛开始。
程简挑出韩持写得歪七扭八的稿子,用播音腔读了起来:“在这特殊的日子,我们迎来了期盼已久的运动会和你英俊潇洒的持哥。韩持一出谁与争锋。高二十班的同学们请放心,且看你持哥,大杀四方!”
这么沙雕的稿件,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场。
她和陆悬阳本来是一人读一份轮着来的。韩持的这张读完,她抢在陆悬阳开口前又读了冯俊逸的稿子,随后离开麦克风,对他眨了眨眼,小声商量说:“学长,我们班在比赛呢,让让我呗。”
她刻意放柔了声音,很好听,眼中带着几分狡黠,很生动,身上那股这个年纪女生很少见的风情让人招架不住。
陆悬阳任她读下去,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“从开学第一次见到你,你的身影就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中。你是整个附中最帅的人,骆巡宗,我爱你!”
操场上沸腾了起来。
陆悬阳皱起了眉。
程简似乎丝毫不觉得这么直白的告白有什么不对,读完后朝陆悬阳露出一个笑容:“学长,我可以了。”
接下来,如果有人注意听,会发现陆悬阳读稿子的声音变得很冷。
下午,运动会终于结束。
读了一天的稿子,程简的嗓子都快冒烟了。
她和陆悬阳离开的时候,操场上只剩下几个人了。
“你和骆巡宗是什么关系?”走在路上,陆悬阳忽然问。
想起他这一整天奇怪的态度,程简的态度也不怎么好,笑着问:“怎么,学长这么在意,难道是喜欢我?”
陆悬阳走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,然后转身看着她。
程简差点撞上他的胸膛,生生被他逼停。
“程简,我说过,不要随便撩我。”
程简在女生里算高挑的,配上一头黑长直气场很强,许多人给她取外号叫她“简女王”,但此时在陆悬阳面前,她感受到了压迫感。
她有吗?
程简不甘示弱,抬头看着他:“不然学长为什么要问?是不是王迎迎跟你说了什么?她是不是说了骆巡宗、韩持、冯俊逸、彭浪一堆人?就算我像她说的那样私生活混乱,又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王迎迎跟他站在一起的画面在她脑中挥之不去,让她很烦躁。
“学长、学姐,你们还没走啊?”一个高一的新生从后面走过来。
程简立即退开一步,跟陆悬阳拉开距离,然后从他身边绕开,先走了。
高一新生走到陆悬阳身边,疑惑地看了看程简的背影,又看了看陆悬阳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问:“学长,你们是不是吵架了?”明眼人都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不简单,甚至在很多新生眼中,他们就是非常般配的一对。
“没什么。”
其实陆寻阳从来不信王迎迎说的那些话,只是不希望她随便撩他。
她说得对,他喜欢她。
但是她不喜欢他,偶尔暧/昧的眼神和动作都只是为了利用他气王迎迎而已。
陆悬阳想到那些被程简直接淘汰掉的投稿,全都是向骆巡宗表白的。有一张落在了他手上,也被她直接抽走。
如果不是喜欢,不是吃醋,为什么要这样做呢?
一张表白的稿子都不留,确实是她的做事风格。
可她后来偏偏读了一篇表白的稿子,应该是她自己写的。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夹带私货。
那声“骆巡宗,我爱你”格外的刺耳。
既然不喜欢,就不要撩。
**
运动会后,学校平静了一段时间,大家渐渐收心。没有活动,程简和陆悬阳也就没有再见面。
秋游之后,贴吧里热闹了一阵。
有人爆料高二十班的班长周菁倒贴追二班辛嘉白的事,不少人在贴吧里说高二十班的女生都是easy girl,掀开一场骂战。
升入高三,陆悬阳基本已经不过问学校贴吧的事情了。
这件事还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。
他去贴吧翻了几个帖子,看到好几次程简的名字。这些帖子没过多久全被他封了。
吧主封贴的事情引起一场热议。
第二天,十班的教室里也在热烈地讨论。
金姝和邵星依隐约知道程简和陆悬阳最近有些不愉快,没敢在她面前说,但没眼力的人也有,比如校霸三人组。
彭浪:“可以啊简姐,这次多亏了有你。看在你的面子上,陆学长才封的贴啊。”
程简也才知道封贴的事。想起运动会陆悬阳的态度,她不觉得这跟自己有关。
“他们违反了贴吧的纪律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这件事过去后没多久,学校找到程简,提出了给她选新搭档的事情。
“新搭档?”程简一愣。
“陆悬阳都高三了,高考近在眼前,肯定要把主要的经历放在学习上,没那么多时间再去参加学校的活动了。这也是学校的传统,到了高三基本上就要准备退了。他等今年校庆结束后退。”老师说,“搭档主持这种事,要合适才行。你平时有没有注意到哪个比较合适的男生?最好是高一的,能带他一年。”
程简下意识在脑中把接触到的男生过了一遍,发现一个合适的都没有。
老师又说:“你如果有觉得合适的最好,没有的话,我们再进行挑选。”
“好的。”
从老师的办公室离开,程简想着换搭档的事,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。
她拿出手机打开QQ,想给陆悬阳发消息问问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,打了一个字就删了。
算了。作为搭档,他都没跟她说今年校庆结束后退,她为什么要去问。
新老交替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搭档了那么久,忽然听到要换搭档有点不舍的也很正常,是个人都会有这种情绪。生活里总有人来来去去,过几天就习惯了。
程简渐渐让自己接受了这件事。
学校招男主持人接棒陆悬阳的消息一出来,就有很多人来报名。
因为是给她选搭档,所以程简也加入了评审。她往那里一座,气场就很强,一些高一的学弟看到她甚至紧张得失误了。
这其中不乏有比较优秀的,老师也很满意。
只是程简每看到一个男生,下意识会把人家跟陆悬阳比较,结果就发现这些人要不是没陆悬阳长得帅,要不就是声音没陆悬阳好听,又或者是业务能力不够过关临场反应能力也差,最后没一个满意的。
老师都忍不住跟她说:“程简,你可以把要求放低一点,毕竟是新人,可以慢慢带,不能指望每个人都和陆悬阳一样。”
是了,没有人和陆悬阳一样。
程简突然意识到陆悬阳是无人能取代的,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又上来了。
生活里总会有来去匆匆的过客,但是她发现陆悬阳这个过客是不一样的。
新主持迟迟选不出来,程简心里有了另一个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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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过得很快,又到了准备校庆的时候,程简再次见到陆悬阳。
“学长,好久不见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
依旧是这样的场面话,两人像无事发生,像以前一样写串词、排练,私下里却几乎没有交流,像是在进行一场连原因都说不清的冷战。
直到校庆这天。
十班的乐队演出是第一个节目,程简开场后就要趁着校长讲话的时间下来换衣服,时间很赶,衣服、贝斯都要提前准备好。
因为准备这些,她到准备间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。
一打开门,她看到陆悬阳和王迎迎在里面。
“看来是打扰了,学长学姐抱歉。”她直接退了出来,还非常贴心地替他们把门关上了。
出来后,程简倚在门边的墙上等待校庆晚会开始,嘴角调侃的笑渐渐消失。
紧接着,准备室的门被打开,陆悬阳和王迎迎从里面出来。
王迎迎走过,露出了个得意的笑容。
程简连个眼神都没赏给她,也没看陆悬阳。
“王迎迎只是来跟我对流程的。”
“哦。”程简终于看向陆悬阳,一脸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的表情。
接下来是一阵冷场。
程简其实也知道他们两个不会有什么,但毕竟王迎迎喜欢陆悬阳,瞎子都能看得出来,她看到两人在一起就是觉得碍眼。
她越想越心烦,这段时间心中压抑的情绪突然就到了一个濒临爆发的位置。
“听说学长主持完这次校庆就要退了?”她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圆润的肩头,丝丝缕缕如云。黑色的礼服、黑色的高跟鞋,一身暗色系,配上白净的脸上那漫不经心的表情,美得让人想屈膝臣服。
“嗯。”
程简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,或许她在期待什么。陆悬阳简短的回应仿佛在她心头的火上淋了一桶油,烧了起来。
她笑了起来:“搭档了一年多,学长要退竟然都不说一声,还真让人伤心。”
说完,她盯着陆悬阳的眼睛看。
陆悬阳也看着她:“你会伤心吗?”
“搭档的人选我已经跟学校提了,是骆巡宗。”
其实她已经跟学校提出也要退了。下学期开始,她要准备艺考,要去培训,没有那么多时间。
这段时间的不愉快让她意识到了一件事——自己喜欢陆悬阳。不过,她骄傲惯了,不会去迁就任何人,更不会去向一个不喜欢她的人低头。
喜欢就喜欢了,她还年轻,总会忘记的。
说和骆巡宗搭档,只不过是不甘心,想气一气他。
“学长觉得合适吗?”
校庆晚会很快就要开始,隐隐能听到礼堂里嘈杂的声音,后台的工作人员也是一片忙乱,陆悬阳的脸色却降到了冰点。
他忽然抓住程简的手腕。
“你干什么?”程简下意识要挣脱。
陆悬阳不容分说地把她拉进旁边的准备间,反手关上门。
程简的手腕被他抓得很疼,没被抓住的那只手胡乱地打着他的肩膀、手臂,扯着他的衣服。别人口中的“简女王”在他面前柔弱得不像话,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陆悬阳!你/他/妈混蛋!”
“够了。”陆悬阳把她抵在墙上,控制住她,“程简,你喜不喜欢我?”
程简顿时如被踩到尾巴的孔雀,激动地否认:“我为什么要喜欢你?”
“可是我喜欢你。我说过,不要撩我。既然不喜欢我,就跟我保持距离,不好吗?”
程简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陆悬阳说了什么,一瞬间顿住,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。
陆悬阳:“是你来招我的。”
程简还没来得及说话,眼前一暗。
一个不深却很重的吻。
“陆悬阳,你混蛋!”程简红着脸,气急败坏,不敢相信陆悬阳刚刚强吻了她。
怒火中烧的陆悬阳在一个吻中慢慢冷静,等着一个巴掌落下来。
他发现他放不下。
听到她提起骆巡宗,他都快嫉妒疯了。
倏地,程简笑了起来,语气嚣张:“我就是要招你,怎么样?”
陆悬阳觉得她简直不知死活,目光危险地看着她:“程简,你没那么容易脱身。”
“谁说我要脱身了?”程简没想到陆悬阳是喜欢她的。
陆悬阳皱了皱眉,从她的话里捕捉到了什么。
准备间外突然响起负责校庆统筹的老师的声音:“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,主持人呢?主持人去哪了?”
老师打开门,只见程简正拿着镜子整理头发,陆悬阳正在看手卡。
准备室里一切如常。
老师:“出来候场了。”
程简:“好的老师。”
十八点整,陆悬阳和程简在大家的期待中拿着话筒走上舞台。
程简脸上的红晕在舞台的灯光下不是很明显。
校庆很成功,高二十班的三个节目尤其出彩。
晚上,班长周菁组织了聚餐,非常热闹。
中间,程简收到了陆悬阳的消息,问她在哪儿。她给他发了餐厅定位。
聚餐结束后,她看到陆悬阳在餐厅外等她。
“程简,我们说清楚。”
“好啊。”
十一点多,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。
晚上的气温很低,昏黄的路灯拉出两道斜长的影子。
“你和骆巡宗是什么关系?”
程简好像忽然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症结在哪儿了。
他们两个是同一种人,都很骄傲,他误以为她喜欢骆巡宗,所以跟她保持距离,她以为他不喜欢她,所以装得若无其事。
不过最后是他先低了头。
“我跟他是朋友,或者说是哥们儿,跟韩持他们一样。他有喜欢的人,我也有。”程简看着他,“跟你说接下来跟他搭档,是骗你的。我已经跟老师说了,下学期我要准备艺考,没有时间,也退了。学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“没有了。接下来,就算你喜欢上谁,也脱不了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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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程简问过陆悬阳,如果那时候他没有气昏了头先向她低头,之后他们一个冲刺高考,一个去艺考,是不是就这么错过了。
陆悬阳说,不会。
因为他那么喜欢她,一定会低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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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就是喜欢了,忘不了,放不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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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是橙妹和巡哥超甜的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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